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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漾濞彝族自治县,一个在名字上就充满“水汽”的地方,漾水和濞水在点苍山西南簏汇合,造就了这个山水相逢的胜地。
漾濞,令人最好奇的便是茶马古道,这条神秘的古道,有着拥抱历史的情怀。漾濞县文物管理所所长萧羽是个“历史迷”,他边走边介绍道:“茶马古道从漾濞县境穿过,东连下关,西牵保山。”古道的魅力从唐代开始,这里是吐蕃翻越苍山进入洱海区域的必经之地,也是唐军征讨的必由之路;宋代,段思平统军翻越苍山建立大理国,亦是取道茶马古道。漫步在小城古早的石板街道上,心情随着脚步,自在轻悠起来。邂逅历史的烟雨,这是一场与漾濞独有的时光之约。
这样一段不宽敞的、不平坦的古道,驼铃声声,在历史的长河里流淌着马帮商队过往的商业辉煌,在宽约八尺的古道路面上走,时而经过一辆小三轮车,车辙轧过高低不平的石路时发出的嘎吱声响,承托起一个个家庭的温暖。
在滇西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中,蜿蜒着被称为西南陆地“丝绸之路”的蜀身毒道。从大理往西至漾濞、永平境内段,因途经博南山取名为“博南古道”。说话时,萧羽看向道路远方,“博南古道是一条沧桑而壮美的历史长廊。”在古时,这里连接着两端的文明交流,将东西方的商品、文化和友谊传递至远方,将岁月的温度留存至今。
古道两旁是些低矮的房屋,在岁月的洗礼和磨砺中,仍遗存有古道、驿站、集市等历史文化要素。古时,街道两旁铺面横列、驿站林立,看着这些历经风吹雨打、布满时间痕迹的建筑,可感受到古道当年的风华。如今老屋已大多数无人居住,只有路侧零星的野花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绽放。
顺着古道,来到云龙桥。这样一条连接漾濞两岸的纽带,在江上,它是博南古道唯一幸存的古铁链吊桥。站在桥边,萧羽笑着说起一个浪漫的传说:人们为了交通方便,在漾江上修建了多座大桥,但都因为江流湍急,山洪暴涨而垮塌;正苦于无法建好大桥时,突然看见苍山上飞起一道彩虹,似一条巨龙,飞跨于漾濞江上,有仙女从彩虹上跨江而过,人们因此得到启示,就在彩虹落下的地方建桥,故而取名“云龙桥”。
虽历经2021年漾濞地震,云龙桥依然保持着过去的模样。桥头张贴着一张黄色的大字报:受地震影响,为安全起见,云龙桥错峰通行,一次限过5人,大牲畜一次限过2头。站在桥面上,下方十余米就是汹涌奔流的漾江江面。迎面走来一位老人,挑着担子,一边是米,一边是菜。他声音洪亮,说道,“这座桥已经好些年头了,但依旧结实耐用。”
千年古道千年城,百里漾江百里画。千百年来,这两条古道承载了无数商贸往来,孕育了悠久的历史文化,见证了漾濞自古以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程。正如萧羽所言,“一段古道,如同一本古老的书籍,记录着文化的兴衰和人们的生活,流传着记忆和烟雨。”
作者:云南师范大学 许雅咪
指导老师:覃榕